第九十七章 最后一战(一) (第1/2页)
在巨舟上的陈友谅有点踌躇满志,在他的英明领导师将江南水师打得节节败退,从武昌一直打到道士,眼看就要反扑到~春了。
从慈湖失败之后,陈友谅就一直在思量着应对江南水师的策略,他与强打起精神的陈友贵密谋了十几天,终于定下一整套方案。
先是大造巨舟,在慈湖战役中,虽然陈汉水师大败,但是巨舟呈现出它的价值,江南的火炮战舰要轮番轰击才能将其击残,而被直接击沉的却不多。于是陈友谅就下令汉阳、武昌各地广征民夫,日夜不停地赶工巨舟,然后再给巨舟蒙上一层铁皮。数以十万计的工匠在皮鞭的驱使下,终日苦战在水里,终于又凑齐了五百余艘巨舟。
接着陈友谅也大铸火炮,他下令收集各地铁矿,熔化军用,数以万计的民夫在暗无天日的矿井里日夜辛劳,可却总也凑不齐铁皮和铸炮所需的生铁,陈友谅就下令强征各地的铁器,连百姓的铁锅也不放过,全部被官吏们强收上去以投上好。
可是火炮岂是那么好铸的,陈汉工匠费尽千辛万苦,也只铸得数千斤的“**”十余尊,其余抬炮、手铳数以千计。但是这“**”与江南相差甚远,人家两三千斤的火炮可以射三十二斤(一磅等于c45公斤,与一斤差不多)的炮弹,而陈汉的**轻则五六千斤,重则多达万斤,可是最大只能射二十多斤的炮弹。
空国而出后,陈友谅利用长江江面自江州以上变得狭窄起来地地理形势,采取了锁江战术,他将三百余艘蒙着铁皮地巨舟一字排开,左右相连,横阻了整个江面,而且前后数层,如墙结城推进。前面再布置数百艘小船,防止江南水师用火舟。如此排行而进,还真让江南水师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只好节节后退。
针对这种情况,廖永安、廖永忠、陈德胜、桑世杰、金朝兴等水师将领紧急磋商,商议应对战略。用火炮集中炮击,可是你一时半会轰不破皮厚肉糙的铁皮巨舟,人家却顺流而下,挤都能挤死你。而且现在陈汉水师吸取了经验教训,水师军士们都躲在有铁皮的跺墙后面,让你的散弹无法挥,自己却在射他们的“**”,当抵近之时,陈汉水师军士们就居高临下,拼命地往江南水师战船上丢易燃引火之物,让江南水师吃了大亏。
纠缠了数日,北岸6军送来了几个人,他们都是从武昌造船厂逃出来的民夫和工匠。由于陈友谅不惜民力,船厂地工匠和民夫不知累死了多少人,这些人是实在受不了,借着去黄冈运材料的机会,趁机逃走,后来被北岸定远军侦骑俘获。
提起武昌船厂的日子,这几人无不黯然落泪,随即又咬牙切齿,对陈友谅恨之入骨,所以当廖永安等人询问陈汉水师巨舟战船底细时,这些人都知无不言。尤其有两兄弟,先是在汉阳船厂干过一段时间,由于技术水平比较高,所以被抽调到了武昌,对陈汉水师的巨舟是知根知底。
“回几位将军,现在陈贼所用地巨舟比以前的巨舟更大更高,而其还蒙上了一层铁皮,但却是外强中干。”两兄弟中叫郝老二地弟弟言道。
“如何说?”
“现在地巨舟变大了。重量增加了三分之一到一半不等。但是却用地是原来地龙骨架构。而且为了提高应对王师(江南军队)地炮击。新巨舟在两侧和前面都进行了加厚。”
听到这里。在江宁水师学堂培训过。初略了解战船结构地廖永安等人不由眼睛一亮。龙骨构架是一艘船地骨架。而且必须按照承受多少重量就必须设计怎么样地骨架。否则这龙骨构架就非常脆弱。一旦受到外力。轻则会部分损坏。重则整艘船都会散架。而且陈汉为了提高防御能力。在两侧和前面增加木板。使得原本不平衡地龙骨构架雪上加霜。
“而且陈贼造船赶得急。木材来不及准备。所以陈贼就下令收集附近各地地木料。甚至连百姓家地棺材板也没征来。就这样用在船上。”
廖永安等人点点头。他们知道。造船地木材必须要经过一番处理后才能用于造船。陈友谅为了尽快造出船来。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直接就把各种乱七八糟地木材往上用。但是这两地区别很大。
“陈贼造船工期非常严苛。日夜不停。”两兄弟地老大郝老大从另一个方面开始讲述。“工匠们为了赶工期免除惩罚。这十分工只用了五分。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所需地铁钉供应不上来。我们只要用木钉、绣钉加榫接来完成船体地连接。”
其他几位工匠民夫也一一提供了他们所知道的情况,都非常有价值。
听到这里,廖永安等人不由大喜,先好好谢过几位工匠民夫,然后命卫兵将他们带下去好生款待一番。
“我看这几位工匠说得是真的,陈汉水师的巨舟真的只是外强中干。大哥,诸位,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几次接战,陈汉最前面的巨舟都是不同的。”廖永忠先开口道。
廖永安、陈德胜、桑世杰、金朝兴不由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如此!”
陈汉水师排在最前面的巨舟当然要当其冲地迎接江南水师火炮战舰的炮击,虽然有厚实的木板和铁皮阻挡,炮弹一时无法击穿,但是巨舟必须承受巨大的冲击力。而且根据江南船厂和军器局的试验,就算是有铁皮阻挡,后面的木板照样被震得七零八落。陈汉水师的巨舟都是些不合格产品,龙骨构架又失衡,几轮炮弹下去,那些东拼西凑、没有经过处理的木板损坏得更严重,而巨大地冲击力肯定损坏了原本就失衡地龙骨构架,所以陈汉水师每一战都要换一批巨舟到前面来当炮灰,不过陈友谅船多,也就无所谓了。
“就算如此,陈友谅也不允许我们这样直接将他的巨舟打散架,而且他的巨舟再差,我们一时半会也难以收到效果。”廖永安皱起眉头说道。每次接战,江南水师都是被陈汉水师锁江而来的巨舟给逼退的。
船舱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江南水师虽然有利器在手,但是面对陈汉水师的紧缩锁江战术,他们还真像老鼠啃乌龟,无地下嘴。
沉寂了一会,廖永安开口道:“看来这次光靠我们水师是无法独力击败陈友谅水师的。”
“大哥,你地意思是?”廖永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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