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家人和睦 (第2/2页)
母亲也从厨房出来挽留,可是留不住,这两口子还是坚持着走了。
送走了窦伟龙,母亲开始上菜,吴放歌是自己当兵前爱吃的。这次退伍回来基本没在家住,母亲对他口味的记忆也仅仅局限于四年前,其实几年兵当下来,吴放歌几乎没了挑食的毛病,更何况这个吴放歌已经和原来的那个大不相同。可不管怎么说,母亲的一片心意,而一家人总算又吃上了一顿团圆饭。
“他(指窦伟龙)又来做啥子嘛。”吃着饭,母亲问。
父亲这时对窦伟龙这个人还是蛮有好感的,毕竟大部分的马屁都拍在了他的身上,与之相比,没读过什么书的母亲反倒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人不可深交,只是理由比较牵强:这个人面相不好就是爱打翻天印的。
父亲很温和地说:“他也是关心咱们放歌,来和我通报点情况。”说着语气黯然地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真没想到我居然还交了那么个不要脸的朋友……”
吴放歌知道父亲口里的‘不要脸的朋友’指的是文化局的何副局长。这个何副局长在吴放歌找工作的事情上狠狠的摆了父亲一道,这还不算,这次在救汤霞的事情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默许自己的儿子也搀了一脚。虽说在救汤霞时,他的女儿何海珍确实也出了力,可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互换的?只是何家抢先了一步,尽管吴放歌自己也以一个过路人的身份把这件事情写了一个宣传报道送到了报社,可是人家几乎同时也做了这个工作,而且根基深,结果报社没用他的稿子。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因为这直接促使了吴放歌彻底放弃了金乌市媒体,而直接寻求到了《明日先锋》报的帮助。至于那个何海豹,吴放歌在医院也见过的,还和他套近乎,当吴放歌对何海豹当时是否在场提出质疑的时候,何海豹联合了姐姐何海珍一起反击,语气很客气,态度很强硬,总的意思是,当时情况很紧急,现场很混乱,谁要是忽视到某个人的存在也很正常。对此吴放歌到也没争一时之短长,因为他那是已经有了更大的计划,所以只是暗地冷笑:再乱的环境我也不会忽视一个大活人的存在,不然早就在战场被打死了。
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吴放歌见下午还有点时间,自己还是出去落实一下今晚的住宿才好,就要走。母亲倒也没留,只是不说话进了卧室,父亲送了他出来楼梯口对他说:“你妈的意思是你还是回来住吧,你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我见过,实在没办法住人。”
吴放歌对父亲说:“条件再差还能有前线的猫耳洞差?再说了,家里就那么大点房子,实在不是很方便。”
父亲说:“学校的宿舍楼春节后又要开工了,到时候就有大房子住了。”
吴放歌笑着说:“那到时候再说吧。”
父亲见他都这么说了,知道强留不住,只好由他去。回家后向妻子汇报了情况,母亲喃喃地说:“看我们咋个不老嘛,儿子都长大了。”言语中颇为伤感。
离开家,吴放歌又回到住处,恰好遇到房东正带了一帮民工在修房子。原来吴放歌早先租的偏房被混混们推倒了一面墙,房东怕混混再回来捣乱,也不敢修复,可这几天地界上的混混被警察撵了个鸡飞狗跳,抓了个七七八八,他这才请了人来修房,而且又比原来的大了几平米,甚至还挖了一个浅浅的地基,这几乎是推倒重修了,而且还有点非法占地。
既然有点非法占地,邻居们自然不肯能没有意见,可是房东狐假虎威地找了个理由说:“你们知道这房子修好了事给谁住的不?就是那个卧底的英雄!人家立过军功,又和省上有关系,能住这儿事你们的光荣!”
邻居们也都老实,反正他占地也不多,被他这么一咋呼,也就不说什么了。其实吴放歌开始住这儿的时候,他是一百个看不起他。虽说知道吴放歌有军工,可是住这样的房子,干那样的活儿,能是个有本事的吗?再加上他经常来往的朋友,不是丑女就是倒闭公司的员工,能有什么出息!可是现在人家不同了,都上了省里的报纸了,名人了,作为名人的房东的他在牌桌酒席上也多了不少话资,又借机占了一点地,如果再拉拉关系,这说不定还是个靠山哩。
房东的如意算盘正打的噼里啪啦响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吴放歌说:“哟,都这样了,晚上我住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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