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第296章 (第1/2页)
中年人喃喃道:“风邪?这个名字好怪……”
老年人此时叹了一口气,道:“名字是怪了点,不过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据说他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全身肌肉萎缩,以至于没有多大力气。别说提重物了,他连把双手平举过肩膀都是问题——所以他一直用最小的酒杯喝酒,稍微大点的杯子装满酒后他都提不起来。大概是三年前吧,他就来到了都库巴,从此每天都泡在酒馆,喝醉了走,醉得实在走不动了,就干脆在酒馆住一晚。三年来,都这样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那源源不断的酒钱是从哪里来的。”
中年人奇道:“照这样说的话,他这么有钱,自己没力气,身边又没带保镖……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打劫?”
老年人道:“很多人都跟你一样有这样的想法,而事实上他在这三年里被人打劫打至少十次了——不管是等他喝醉了回家的路上,还是说趁他还在来酒馆的路上,都尝试过被人打劫。奇怪的是,每次都没人能从身上摸出哪怕一个第纳尔。”
中年人感叹道:“每次遇上打劫的时候他身上都没钱?真巧,真神奇。”
老年人笑了笑,道:“还有更神奇的是——他在来酒馆的路上被人打劫了,来到酒馆之后照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钱币来付酒钱。”
中年人惊讶道:“他难道还能把钱藏进胃里了?”
老年人摇头道:“这还不是最神奇的。”
中年人更惊讶了:“还有更更神奇的?”
老年人点点头,然后道:“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没?”
中年人闻言,立即朝风邪看去。只见风邪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很普通,就是一个银环,上面隐约雕刻了些花纹。
中年人问道:“那戒指怎么了?”
老年人没直接回答中年人的话,道:“在他的衣服里面,还藏着一个项链。”
中年人郁闷了:“戒指和项链怎么了?”
老年人道:“那被人打劫过这么多次,那些劫匪在他身上摸不出一个第纳尔,于是都试过把他的戒指和项链抢走。”
中年人问道:“然后呢?”
老年人道:“那两样东西,刚离开风邪身上没多久,就突然消失在劫匪的手中。”
中年人一愣,顿时没反应过来,良久问道:“你在开玩笑吧?”
老年人摇头道:“我也是听来的,不过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似乎假不了——有很多说的人还是目击者呢。”
中年人难以置信道:“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老年人一笑,然后道:“小弟,不是我想打击你……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中年人咂舌:“还有?”
老年人点点头,然后道:“那些打劫过他的人,第二天,全都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蜜蜂给叮个半死。因此,在他第十次被打劫后,再也没劫匪敢动他的主意。”
这时,酒馆突然似乎安静了许多——是那游吟诗人停止弹奏手中的鲁特琴,估计是已经唱完一首诗了。
游吟诗人笑盈盈地打量着风邪,笑着问道:“怎么样?这诗还行吧?”
风邪微微一笑,把手中那只刚装满酒的小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身旁的那名侍应赶紧提起酒壶往风邪的杯子里满上一杯新的冰镇麦酒。
风邪笑着看了看那名游吟诗人,道:“恕我直言,你实在不太适合当游吟诗人。”
原以为那名游吟诗人会勃然大怒,想不到那游吟诗人却乐呵呵笑道:“我也这样觉得!说出来不怕你说我吹牛,假如三年前谢枫就认识我的话,那么就不会发生‘间天谷血战’了,谢枫也能平安回到日瓦丁。”
风邪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哦?莫非你有什么妙计能帮当时的谢枫解围?”
游吟诗人道:“妙计倒说不上,不过恐怕还真能有用。”
风邪沉默了一会,然后道:“说说看。”
游吟诗人闻言,随意地把手上的鲁特琴扔在一边,然后道:“谢枫之所以在三年前在躲避夏洛特的追杀中屡屡中计,无非就是四个字。”说着,游吟诗人朝风邪伸出了四个指头。
风邪再次把杯中的酒饮尽,然后问道:“哪四个字?”
游吟诗人道:“归心似箭。”
风邪沉默不语,等待游吟诗人接下来的话。
游吟诗人继续说道:“夏洛特,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从一个普通的贵族家庭的女儿变成能架空国王的元帅,她岂是等闲人物?夏洛特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谢枫当初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她很厉害。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谢枫就不应该轻敌,谢枫就应该清楚夏洛特会在谢枫回去的路上布满陷阱。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要是想从夏洛特手中溜走,安全回到日瓦丁的话,就应该反其道而行——夏洛特心知谢枫归心似箭,必然会在谢枫回日瓦丁的必经之路上进行伏击,那么谢枫就应该大摇大摆地穿越斯瓦迪亚的中心,然后再回到日瓦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夏洛特绝对不会想到谢枫既然还会这么大胆闯回斯瓦迪亚的腹地。”
风邪思索了片刻,然后道:“也许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谢枫也应该担心,如果夏洛特也算到了谢枫会这样铤而走险,反而在斯瓦迪亚境内布兵的话,那么要擒服谢枫就更简单了。当初谢枫被火困森林当中,东面火最盛而北面最弱,谢枫也正是反其道而行才选择的东面,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依然被夏洛特计算上了。简而言之,在森林火海后、‘间天谷血战’前,究竟夏洛特的伏兵在哪里,只是一场赌博——或许会出现在斯瓦迪亚境内,也或许会出现在间天谷中。这是50%概率的赌博,只是谢枫运气不好,赌输了。”
游吟诗人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
风邪微微一愣,道:“此话何解?”
游吟诗人道:“试问一下,在‘间天谷血战’前,谢枫有没有哪怕一场小战役、小细节,表现出谢枫有过人的才智和谋略?”
风邪仔细回想了片刻,然后摇头道:“似乎没有。”
游吟诗人道:“那么一来在夏洛特的眼中,谢枫只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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