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魔正宗 (第1/2页)
齐玄真按剑而立,神态轻松,重明祖师手持一座八角珍珑塔,笑意盎然。
两人都是平平常常,没有凡人意想之中的冲天气势,齐玄真微微一礼,道了声‘得罪’而后便拔剑而出, 直到此时,齐玄真这位被外人称为杀神的剑仙,才露出了些许锋芒。
斩魔剑发出畅快的剑鸣,一道猩红的剑光凭空而起,一路所过好似有无数洞天世界随生随灭。
重明祖师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露出凝重之色,轻轻将小塔一抛, 这珍珑塔便落在重明祖师头顶,垂下道道玄黄之气。
许道平看着这玄黄之气心中惊疑了一声, 却是此气竟然与自家阴阳二气,好生相似,阴阳乃是磨灭,这玄黄却是破灭。
许道平自然不知,他自家的太极钟所催发的阴阳二气和这玄黄之气,同为先天五太之一,一为先天道德,一为先天功德,都是天地存世的根基之一。
如不是天地有缺,先天五太之宝都胎死腹中,凭着许道平这点道行,想要占据先天五太之一的先天道德那是想也别想,恐怕才稍稍有些苗头,便会有一道阴阳之气将其刷的魂飞魄散。
而重明祖师手中的先天功德之宝,也不是他自家所炼, 乃是当年人族先辈救助人族, 自发结成的法宝胚胎,后来又经过‘元’祖师的大法力炼就,这才成了与斩魔童子一般的真形法宝。
这珍珑塔好似受到了致命威胁,垂下的玄黄之气,眨眼之间便结成了三十六条玄黄真龙,死死的将重明祖师护住。
那猩红剑光飞行的速度并不迅捷,好似是让重明祖师有足够的防范,剑光过处好似所有的生机都被断绝,一条条玄黄真龙也被斩破,化做玄黄之气四散,将地面刷出了道道沟壑。
眨眼之间三十六条黄龙便依次破碎,猩红剑光停在了重明祖师眉眼之间,杀气逼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在场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呼,似是没想到齐玄真竟然赢得如此轻易,只是一剑便将重明祖师逼得还手不能。
剑光散去,齐玄真缓步回到了许道平身旁,重明祖师这时才能阵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齐玄真。
而珍珑塔此时也化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有些委屈道:
“不是俺玄黄不顶用,实在是此人所修大道极为克制俺,俺好多手段都用不出来。”
重明祖师点点头,道了一声‘玄黄前辈不用多说, 在下自然知晓。’
说完之后,看着齐玄真问道:“先天杀运大道?”
看着是询问,但是语气之中其实已然是极为肯定了。
齐玄真点点头,说了句“不错”,便没有再说话。
重明祖师叹息一声,对着道辰子拱了拱手,道了声‘惭愧’。
道辰子连忙还礼,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其中好似有种卸下重担,得以解脱之感。
转身对着寇祖师行了一礼,声音沙哑,犹如破败金铁摩擦。
“小道认输,我星辰派择日便会搬离大巴山,今日是我等叨扰了,就此告辞。”
说完也不待寇祖师挽留,拱了拱手后便准备离去,王祖师和重明祖师也自跟着拱手告辞,不到片刻便走的干干净净。
寇祖师看着众人远去之后,才笑呵呵的招呼许道平等人回山,众人回到山上之后,许道平这才向齐玄真请教起来。
“齐道兄所修是何大法,竟然能克制重明祖师那般厉害的法宝?”
齐玄真看看了许道平,露出一丝笑意道:
“许掌教所修法门与那珍珑塔一个路数,应当是想问自家道法会不会被克制吧?”
许道平被看出所想,也不尴尬,毕竟也认识几十年了,当下点点头,看着齐玄真。
齐玄真笑了笑,淡淡说道:
“天生一法,自然便有一法克制,道友所修之法乃是先天道德,我这杀运大道自然克制不了,不过道友如若遇到修炼先天劫运的人,便要小心了。”
许道平连忙询问,齐玄真自然也不会吝啬,便细细的为许道平讲解。
原来这天地之间天生便有先天五太大道,也称作五德大道,乃是圣德、福德、道德、功德、阴德,与之相伴而生的便有先天五运,乃是气运,末运、劫运、杀运、截运。
这先天五太、五运,既能相合繁生出更加厉害的道法,也自相互克制,其中玄妙没有人能尽数知晓,便是太白这等传承了多少万年的大派,也只知道一些皮毛罢了。
许道平听后,大感世间奇妙,自家所见犹如井底之蛙看天,难得全貌,对齐玄真自是一番感激。
到了次日,来贺的客人陆陆续续的渐渐离去,许道平也带着弟子前来告辞。
在许道平将要离开之时,寇祖师轻轻的说了一声‘小心佛门’,许道平虽然不解,但也将此话记在了心中,轻轻点了点头。
两日之后,众人回到终南山,才自安静了几日的山上,又开始热闹起来。
李静虚才回山便带了从和阳城买的礼物,前去看望余坚,余坚依然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家搭建的茅屋前。
看到李静虚这孩子提着礼物走来,这才有了些笑容,李静虚将礼物放入房中,同样坐在台阶上和余坚说起了去汉中的种种见闻。
待得说到那三场斗法之时,更是眉飞色舞,羡慕的不行。
余坚等他说完之后,才幽幽叹道:
“你家掌门倒是越发出息了,那个太白的齐玄真也极为厉害,倒是寇老儿也就一般般吧。”
李静虚吓了一跳,责怪道:
“你可别乱说,那寇祖师乃是元神人物,怎么就一般般了?被人听到那可不好的。”
余坚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说他怎么了?一个才成元神的小辈,连件合适的法宝也无,在元神中不说垫底,能胜过他的也不知有多少,便是王老儿和重明老儿也能稳稳胜他,怎地,自家不行还不许人说了?”
李静虚再傻,如今听得这苦道人说话这般横,也知道了这人恐怕不简单,当下低声问道:
“苦道人,你到底是谁?”
余坚嘿嘿一笑,笑容之中有自嘲也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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