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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白马将军公孙瓒

  第399章 白马将军公孙瓒 (第2/2页)
  
  “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将军击破颍川、汝南之地的黄巾贼,夺得了一大批耕牛、农具,枣祗向大将军进言,招抚流民,开垦土地,施行屯田的政策。”伏完点了点头道。
  
  “只是还不知道成效如何。”虽是枣祗过去有良令的声名,但对于屯田能有个什么结果,伏完自觉还不能做十足的定论,当是还需观望一二也。
  
  张肃倜傥言笑道:“辅国,奈何忧以一樽酒也,若是日后你府中无酒,可致信于我,我即令人递金浆于你。”
  
  “金浆?”伏完惑然了一句,他不明所以,只是既然张肃愿意送酒于他,他却是开怀在心。
  
  对着疑惑的伏完,张肃解释了一句:“金浆即是蔗酒,乃是用诸蔗所酿造,非是用粮食,因酒水呈金色,是故称作金浆,如今蜀中自从官营酿酒之后,多用此物,大减粮食的损耗。”
  
  “原来是诸蔗所酿,却是不知滋味如何。”伏完来了兴趣,一种金色的酒水,不知道入肚之后是何等滋味。
  
  ……
  
  ‘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惟有此中可避世。’
  
  自从幽燕之地的儿童传颂起了这句童谣之后,在龙凑、鲍丘二地连番败阵、争霸受阻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心神不守之下,他揣摩起了这句童谣的真意。
  
  “中央不合大如砺”之中的“砺”,意为磨刀石也,是以公孙瓒揣测,这句童谣所言,乃是指燕地的南边,赵地的北边,有一处像磨刀石一样平整连接的地域,只有在这里才可以躲避乱世。
  
  公孙瓒循着幽州的南界,冀州的北界寻觅了起来,很快,他找到了这个地方,并在此地建设了易京城,这座城堡围堑十重,楼以千计,皆高五六丈,非常雄伟。
  
  他特意在围堑的正中特别盖了一座十丈高的京,供自己居住,并在里面囤积了三百万斛谷,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
  
  而后公孙瓒又让妇人练习大声说话,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如此一来,他也就不用男子来传达命令了,没有男子近身,这样他身家性命可以安然了。
  
  至于外敌袁绍、以及刘虞的旧部等人,在筑起易京之后的公孙瓒就此不放在心上了,盖因兵法有云:‘百楼不攻’,如今的他有高楼千座,积谷三百万斛,什么样的外敌都无需放在心上了,只需在易京中坐观天下形势。
  
  战局确乎正如公孙瓒所推测的一样,在他筑起高楼千座,积谷三百万斛的情况下,袁绍派遣来攻打他的军队,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创伤,他在易京城内,一日悠闲过于一日。
  
  这一日,公孙瓒登上了易京的城楼,举目远眺白云苍狗、浮生变幻,他没有身着甲胄,而是只穿着一件单衣,单衣之下,是他健硕的身形,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
  
  可惜有着这般健勇身姿的公孙瓒,面色上却是没有一丁半点豪情壮志,他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慵懒至极的倦怠,同袁绍争雄河北数年,他的雄心大受打击,没有了过往白马将军的英姿勃发。
  
  当初驱叛胡于塞表,扫黄巾于孟津,自谓天下指麾而定的公孙瓒,到了如今,认为天下大事非是他所能决定的,不如休兵卸甲,种田畜谷,以此度过乱世,是以他筑起了易京,打算于易京坐守观望。
  
  如果筑坞于郿,高厚七丈,与长安城相埒,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的国贼董卓见到白马将军公孙瓒这番和他别无二样的举动,他当是会道上一句‘英雄’所见略同也。
  
  只可惜想在郿坞终老的董卓被点了天灯,却乎是见不到公孙瓒了,也见不到公孙瓒的结局。
  
  白马将军公孙瓒在闲观了一会白云飞鸟之后,他顿感有些倦怠了,出外的时间对他来说有些长了,他该回去观赏歌舞,饮酒作乐了。
  
  然而公孙瓒却是不得清闲,下楼之后的他,见到了前来觐见他的长史关靖,以及他的儿子公孙续,虽是他所在的这座高楼之中,一般情况下不得男子入内,可作为长史的关靖和他儿子公孙续,却是有着除外的特权。
  
  “何事?”公孙瓒的问话,语气中夹着厌烦的情绪,他实是不愿搭理俗务,只想着安享当下。
  
  长史关靖自袖口抽出一张绢布,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向着公孙瓒递去,同时口中解释道:“将军,袁本初遣使递来书信一封。”
  
  “袁本初,我同他没有什么情谊,他递书信于我作甚。”公孙瓒冷笑了一声,他从长史关靖的手中接过绢布,一边将绢布展开,一边嗤笑了一声道:“不会是袁本初屡次遣兵前来攻伐于我,皆为我所败退,奈何不了我的情况下,想着向本将军请和吧。”
  
  展开绢布的公孙瓒耷拉着眼皮,浏览起了绢布上的文字内容,然而绢布上的内容却乎令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充血。
  
  只见绢布上言:‘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馀烬,率我蛑贼,以焚爇勃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后,祸隙弥深,孤之师旅,不胜其忿,遂至积尸为京,头颅满野,愍彼无辜,未尝不慨然失涕也。’
  
  袁绍在递给公孙瓒的这封文书,念叨起了公孙瓒在龙凑那场大败,且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想着说服公孙瓒归降。这样的文字,自是令公孙瓒一时间怒上心头。
  
  “我今坐守易京,袁绍能奈我何,竟敢如此轻视于我。”公孙瓒拿着绢布两端的双手微微用力,顿时绢布被撕做两团,扔弃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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