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宦谋》第217章节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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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云状已经回来,翁婿俩饭后在书房摆开棋局,以棋论道。
孟谨行也是从婚后才知道葛云状好围棋,而他本人从小受孟清平影响,喜欢下象棋多过围棋。
在他看来,象棋32子的布阵变化,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有官衔有级别的阶级社会,用忍耐和时间换取拼杀的机会,最终的结果永远是少数人的胜者为王。
但是,葛云状对象棋的热衷度并不高。
用葛云状的话来说,围棋没有高低级别之分,讲究灵活与空间,更能体现进退身段,其自我控制所体现出来的智慧远高于象棋的对外操控。
孟谨行与葛云状对弈数次后,对葛云状的这番话才算有了真实的体会,并且意识到华夏思想文化的精髓,其实渗透在各个角落,如同太极讲“无形胜有形”,围棋何尝不是?
中外自古流传下来的智力博弈游戏,可以说都体现了某种社会特性。
用不算最恰当的比喻来说,围棋就像原始社会,361个子没有等级与身份,平等地展开角逐;象棋这种将者游戏体现的是一个等级分明的阶级社会,子与子之间天生不平等,每子的起落都必须在其身份规则中发生;另一种盛行西方的桥牌,它则很有意思地体现了资本主义奉行的联合、对抗精神,在这种内在的联合与对抗中,契约精神被高度强调。
虽然有了一定的领悟,但孟谨行每次与葛云状对弈,仍不时陷在思维的框框内,棋至中盘便生败像,今天依然如此。
“谨行啊,你的确更擅长下象棋。”葛云状落下最后一子感叹道,“象棋是局部的战争艺术,围棋是封疆治国,二者同样其妙无穷,但相比于象棋的杀伐,围棋更注重一个‘和’字,你还要好好学啊!”
孟谨行赫然。
葛云状递了一支烟给他,继续道:“手谈,一定要运筹帷幄无中生有,不能受客观限制,得有洞察人心的火候。如果你能把围棋下得跟象棋一样明白于胸,那才真正达到了智者上境。”
他就着孟谨行点的火,点着香烟,问:“如果,让你来比喻手谈的整个过程,你会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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